2020年,在中美战略博弈加剧、新冠疫情席卷全球的冲击下,台湾当局一方面继续顽固坚持“倚美日抗陆”的错误路线,借新冠疫情大搞“抗疫外交”,幻想以此提高国际能见度,然而在一个中国原则已成国际社会普遍共识的大背景下,民进党当局的种种行为注定徒劳,并让国际社会进一步坚定既有的一中政策立场。
一、妄图借“口罩外交”遂行“以疫谋独”,但根本行不通
新冠疫情是2020年影响全球的重大突发事件,蔡英文当局为达到“台独”分裂图谋,自然不放过该“机会”,借疫情大搞政治操弄,提出“台湾可以帮忙,台湾正在帮忙”(Taiwan can help,Taiwan is helping)口号,以台湾“医疗卫生实力”谋求提升与美、日、东南亚地区和欧洲国家的实质关系,借机拓展“国际空间”,为巩固执政地位捞取政治资本。但“以疫谋独”在岛内备受质疑,国际上也频频受挫。
一是“口罩外交”四处碰壁。2020年初,新冠疫情导致各国防疫用品紧张,台当局不顾岛内防疫物资紧缺,大搞“口罩外交”。4月,台当局连续宣布捐赠2批、共计1700万片口罩给疫情严重国家,包括美、日、欧、东南亚和台“邦交国”等,并向台“邦交国”捐赠热像体温显示仪、防护装备等,换取国际政要、媒体的感谢,塑造台“专业、有贡献”的国际形象。但从结果来看,台当局“口罩外交”并未取得预期效果。新加坡总理夫人何晶转发台捐赠新加坡口罩相关新闻后,受到台网军大量负面用语攻击,一度引发新加坡与台湾关系紧张;芬兰政府以“只接受个人身份捐赠,不接受以政府身份捐赠”为由拒收台捐赠口罩;台“邦交国”巴拉圭传出“只送10万个太少,不如找中国大陆”;越南收到口罩后把口罩捐给了欧洲以及近邻柬埔寨和老挝,民进党当局被质疑帮越南搞“口罩外交”。
二是“台湾防疫经验”连遭“破功”。台当局通过新媒体平台宣传防疫做法、投书国际媒体、接受专访、拍摄防疫影片、参加国际视频会议等方式,在国际上美化台湾防疫形象,鼓吹“台湾经验”。2020年4月,台“外交部长”吴钊燮在美国智库哈德逊研究所视频研讨会上介绍所谓的“台湾模式”和“民主防疫”经验。台当局还利用APEC等国际场合宣扬台湾防疫经验,强调台湾医疗卫生实力。然而,台民众“出境才发现感染”的病例接连出现,台卫生部门防疫政策对大陆和其他国家“双标”、出现“防疫破口”,欧盟和日本的第一批“开放名单”均将台湾排除在外等,被岛内舆论视为台当局防疫失败的佐证。
三是借机炒作参与世卫组织议题,再次破功。民进党当局借疫情在国际场合持续炒作的重要目标之一就是参加世卫大会,并一再以台不能参加世卫大会将导致“国际防疫缺口”为借口,混淆国际视听。后来虽有台“邦交国”和美日等国替其发声,要求世卫组织邀请台湾以观察员身份参加第73届世界卫生大会,但世卫组织最终仍不为所动。在民进党当局不遵循九二共识的前提下,台湾根本不可能参加世卫大会。
二、与重点国家实质关系虚多实少,但影响恶劣
推动与重点国家实质关系是台湾当局拓展“国际空间”的重要手段。蔡英文上台后一直将美日作为对外关系的重中之重,同时积极发展同欧洲国家“实质关系”,妄图通过“议会外交”、高层互动等加强同“重点国家”的关系。
(一)一再寻求与美关系突破
特朗普执政以来,为干扰我发展步伐频打“台湾牌”,将台湾视为与中国战略博弈的重要筹码,在政治、军事、“国际空间”等方面加大对台支持力度。2020年,蔡英文当局延续 “倚美抗陆”旧思维,充当美遏华“棋子”,甚至以牺牲台湾人民健康为代价,企图换取美台政治互动。
一是美台高层互访频繁。“与台湾交往法”的通过为台当局邀请美行政部门官员访台提供机会,美将派遣高官访台作为打“台湾牌”的重要手段,并在2020年美台高层互访的层级上有所突破。2月,美国防部前印太事务助理部长薛瑞福访台,8月和9月,美卫生与公共服务部长阿扎(Alex Azar)和美国务院副国务卿克拉奇(Keith Krach)接连访台,实现美行政官员访台层级突破。阿扎是1979年以来访问台湾层级最高的美国内阁官员,克拉奇则是访台层级最高的现任美国国务院官员。11月,美军印太司令部情报处长史达曼(Michael William Studeman)秘密访台,成为近年来访问台湾的最高级别美军官员之一。同时,蔡英文当局高层不断前往美国,制造所谓“外交突破”。2月,台当局侯任副领导人赖清德“访美”,进入美国安会与美方官员会晤,实现台当局行政人员访美层级突破。
二是美国会加大挺台力度。在台当局游说下,美国会亲台势力违反一个中国原则和中美三个联合公报规定,不断通过涉台议案的方式表达对台支持。3月26日,美国总统特朗普正式签署 “台湾友邦国际保护暨强化倡议法案”(Taiwan Allies International Protection and Enhancement Initiative)(简称“台北法案”),该法案称台湾为“国家”(nation),要求美国行政部门协助台湾巩固“邦交”、参与国际组织以及增强美台双边经贸关系。12月21日,美国联邦参议院和众议院在2021年度综合拨款法案中,捆绑通过“台湾保证法”(Taiwan Assurance Act of 2020),鼓吹美国应对台军售常态化,协助台当局发展“不对称战力”,“支持台湾有意义参与国际组织”,包括联合国、世卫组织、国际民航组织等。在台参与世卫组织等议题上美国会议员也是动作不断。5月14日,205位众议员联名致函世界卫生组织(WHO)总干事谭德塞,要求WHO邀请台湾以观察员身份参加世界卫生大会,并参与WHO专家技术会议。11月20日,多名美参议员联名致函谭德塞,对世卫组织拒绝台湾参加重新复会的世卫大会表示失望。
三是美台军事关系强化。美持续增加对台军售频次和质量,对台军售呈现常态化态势。特朗普上台以来共批准11批次对台军售案,其中2020年批准6次,总金额将近59亿美元,对台军售内容包括MQ-9B“海上卫士”无人机、“海马斯”多管火箭系统、“鱼叉”反舰导弹等武器装备,有针对性地为台当局提高“不对称战力”提供武器。同时,美军舰先后13次穿越台湾海峡,显示其对台当局的军事支持。11月,台军又以维护区域稳定为由,邀请美国陆战特种部队和海豹部队教官赴台培训台军,以彰显所谓台美军事关系密切。
以上动作宣示性更强,但在涉及美实质利益方面美方不可能松口。蔡当局不顾岛内民意反对,执意开放美猪、牛进口限制,以期换取美台签署经贸协定,但正如岛内舆论所称,美台贸易协议遥遥无期,台进口美猪的牺牲“没有任何价值”。美新任总统拜登接受采访表示,“未来在对美国的劳工与教育进行重大投资之前,不会与其他国家或地区签署任何新的贸易协议”。至于美台政治互动与“军事合作”,也根本不可能改变国际社会认同与遵循一个中国原则的普遍共识,只不过是再次向“台独”势力传递错误信号罢了。
(二)与日本关系转趋消极
蔡英文上台后长期“媚日”,但在中日关系改善、台解禁福岛食品受阻的背景下,日本处理台湾问题更趋谨慎,台日交流甚至转趋消极。
一是民进党当局“媚日”动作不改。蔡英文当局为对抗大陆一味倒向美日,在日本抗击新冠疫情、应对暴雨灾害时,以捐款和捐赠物资方式高调展现对日支持,蔡英文在推特以中日双语推文表示慰问。在钓鱼岛主权问题上,蔡当局态度低调软弱。针对10月初日本冲绳县石垣市公所片面将钓鱼岛地址由“石垣市登野城”更名为“石垣市登野城尖阁”,民进党当局低调应对,仅称已通过管道向日方表达遗憾及严正抗议,呼吁日方理性克制。为换取日本对台湾参与CPTPP的支持,蔡英文当局继无预警开放美猪美牛后,又释出“开放核食”的消息,引发岛内民众强烈反弹。
二是台日交流更趋低调。一方面,日方谨慎应对 “吊唁外交”。李登辉去世后,日方赴台人员层级和人选备受关注。时任日本官房长官的菅义伟明确表示不会派遣特使前往,后由日本前首相森喜朗率跨党派议员赴台,并采取“当日往返、团进团出”的低调方式。另一方面,以往被台当局视为台日交流活动主要内容之一的日国会议员访台活动的频次也大幅降低,全年除李登辉去世后日华议员恳谈会会长古屋圭司众议员等随森喜朗赴台外,几乎再无日本议员赴台。
菅义伟担任日本新任首相后,被视为日本政界友台代表人物的新任防卫大臣岸信夫接受采访时表示,“按照1972年日中共同声明,将与台湾的关系定位于非政府间的实务关系”。岛内的舆论认为,未来台日交流层级和频次将进一步受限,甚至可能降至民间与地方交流层级。
(三)寻求强化与欧洲关系
民进党当局近年来积极强化对欧关系,但除个别国家、经贸领域外,并无“实质突破”。
一是借“议会外交”拉抬互动。在欧洲各国坚持一个中国原则下,台当局以欧洲议会为突破口,通过游说议会提出涉台议案、邀请议员访台方式,制造所谓“对欧关系突破”话题。2020年,欧洲议会通过6项涉台决议案,称欧盟将协同国际伙伴强化与台湾合作,支持台湾有意义参与国际组织,呼吁欧盟与台湾启动投资谈判。8月,捷克参议院议长米洛什·维斯特奇尔不顾行政当局强烈反对率团访台,并在台湾立法机构发表演讲,是近30年欧洲国家访台最高层级的政界人物。
二是加强往来接触。台外事部门利用中英关系变化,寻求加强与欧洲相关国家和部门的互动。6月和10月,蔡英文在“哥本哈根民主峰会”和捷克“公元两千论坛”发表视频演讲,鼓吹台湾防疫成果和民主价值。台外事部门负责人吴钊燮也在英国国会中国小组、捷克“公元两千论坛”等视频会议中推销台湾。9月22日,欧洲经贸办事处、台“经济部”和“外交部”首度在台合办“投资欧盟论坛暨展览”,15个欧盟国家参与展览,也是以经贸委主要目的。
尽管台欧互动较为频繁,但受限于欧洲各国坚持一个中国原则以及欧盟在协调欧洲各国对外政策上的局限性,台欧关系难有实质性进展。
三、巩固“邦交”效果不彰
“邦交国”是台当局重金收买的,在国际社会替其鼓噪“台独”的一股“逆流”。蔡英文上台后拒不承认“九二共识”,“国际空间”不断萎缩,连带着“邦交国”数量不断减少。为减缓这一趋势,台当局采取多种方式“固邦”,但不利消息频传。
一是增设“外馆”饥不择食。蔡英文上台后7个“邦交国”接连与台“断交”,急需通过增设驻外代表处等方式显示“成绩”。2020年8月,台当局在不被国际社会承认的非洲索马里兰设立“代表处”,在岛内鼓吹“外交突破”,这种“设馆”行为受到索马里联邦政府的谴责,引发国际社会和岛内民众的质疑,被认为“病急乱投医”。10月10日,台当局在美国的“非合并领土”关岛恢复设立“驻关岛台北经济文化办事处”。为向岛内民众宣传所谓的“政绩”。12月14日,蔡当局在根本没有国家设立领事机构的法国南部普罗旺斯新设“驻普罗旺斯台北办事处”。岛内舆论认为,民进党当局增设“外馆”是为挽回颜面,但这种不合常理的增设“外馆”方式,充分显现其为了“大内宣”而饥不择食。
二是“邦交”不稳警讯频传。台当局耗费了大量精力、财力维护仅有的15个“邦交国”,甚至还有美国帮忙“稳定‘邦交’”,但仍不断受到“邦交国”的要挟。3月,海地总统主动要求台湾撤换代表,被认为示警意味浓厚;9月,仅12个“邦交国”在联合国大会总辩论中为台发声,洪都拉斯与危地马拉未公开发声引发台“邦交”不稳质疑;11月,民进党当局事先动员“邦交国”在世界卫生大会上为台湾发声,但巴拉圭却在发言中完全不提台湾。岛内媒体称,种种迹象显示台“邦交国”可能还有“未爆弹”,“断交”随时可能发生。
四、“新南向”政策未见起色
蔡英文当局自2016年底实施所谓“新南向”政策,为将台商引诱至东南亚等地,但因违背经济社会发展规律,推动过程屡屡受挫。
经济上,台湾与“新南向”地区贸易往来持续下滑,事实再次证明,台湾经济关键在大陆。据台当局财政事务主管部门统计,台湾对东盟出口连年衰退,2020年前10个月,台对东盟出口仅432.3亿美元,创历史新低,衰退4.2%,全年或将创下连续三年衰退纪录。台对东盟的出口占总出口的比重也由2013年的19.%下滑至15.4%;而对大陆的出口占比则上升至43.6%,仅2020年前十个月台对大陆贸易顺差就高达1131.31亿美元。在其他“新南向”目标国中,2020年前10个月除对新加坡、文莱出口增长,台对其余8国均下降,其中对印度尼西亚出口年下降22.7%,已连续7个月两位数下滑,对菲律宾、泰国、越南各下降9.7%、7.6%、6.8%。数据表明,蔡当局的“新南向”是方向性错误,妄图依此与大陆“脱钩”,无异于缘木求鱼,完全行不通。
对外投资上,东南亚和南亚地区的整体营商环境无法与中国大陆相比,民进党当局也没有能力提供有效的保护,给企业在“新南向”地区投资带来了诸多不确定。2020年1至11月台商投资“新南向”地区总金额合约26.8亿美元,同比减少0.2%。民进党当局寄希望印度成为“新南向”政策亮点,然而2020年12月,台湾科技公司、苹果公司供应商纬创在印度设立的iPhone代工厂发生暴力打砸事件,造成16.7亿新台币的损失,并需停工两周。在印台企遇袭事件也为“新南向”政策敲响警钟。
人才交流上,蔡当局在岛内推动教育“新南向”,吸引“新南向”目标国学生赴台留学,但效果甚微。部分大学为应对缺少陆生情况,利用“新南向”招收东南亚和南亚地区学生以填满境外生招生缺额,岛内不断传出“新南向”目标国学生在台违法打工事件,引发社会对“新南向”政策的质疑。
在当前亚太地区通过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进行新一轮的经贸秩序整合、中国表态加入CPTPP的情况下,台当局继续升高两岸对抗,试图在经济上与大陆“脱钩”,强行推动“新南向”政策,注定徒劳无益。
展望2021年,在“一中原则”已成为国际社会普遍共识的情况下,蔡英文当局不承认“九二共识”,一味“倚美抗中”、强行与大陆脱钩,“国际空间”将进一步受限。
(原载《台湾周刊》2021年第3期,标题有改动,内容有微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