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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者论著

从防疫“模范生”到“差等生”:民进党当局“政治防疫”的行为逻辑与政经影响

2021年09月30日来源:台湾研究2021年4期作者:谢楠 方锦程

  要:台疫情反弹致使其自新冠疫情发生以来一直自我吹虚的所谓防疫模范生形象破产。民进党蔡英文当局坚持政治防疫、治理体系散漫无力是疫情持续蔓延的主要原因。疫情持续暴发对岛内餐饮、零售等行业造成教大冲击,短期失业率大幅上升,社会经济秩序亟待恢复。蔡当局应对疫情失当引发民众强烈不满,行政部门施政满意度与民进党政党支持率均大幅下滑,对未来岛内政治生态将产生一定影响。

  关键词:台湾;政治防疫;民进党;政治生态

  中图分类号:D61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6683202104-0001-00

   

  台湾新冠疫情在今年5月出现大反弹,彻底击碎台湾社会民主防疫模范生幻觉,暴露出台治理体系深层弊病。民进党当局坚持政治防疫,死抱反中意识形态,加之朝野政斗不休,致使台社会深陷新冠之乱疫苗之乱。此次公共卫生危机事件严重冲击台社会正常秩序,餐饮、零售等内需服务业深受影响,大量中小企业损失惨重。民进党当局政治防疫乱政引发多数民众强烈不满,支持度遭遇重创,因台当局放行上海复星医药集团疫苗进岛使疫苗政治化之乱告一段落,但随之而来的疫苗荒及防疫举是否得力仍是影响未来岛内政局演变的一个重要现象指标。

  一、台湾疫情发展:从防疫模范生差等生

  大陆祖国第一个爆发新冠肺炎疫情后,民进党当局迅速成立中央流行疫情指挥中心严密防范,不断扩大禁止来台的大陆省市名单,直至202026日禁止港澳以外的所有省份大陆籍人士入境,从而未受大陆第一波疫情的直接影响。随着疫情在全球范围内扩散,美国、欧洲、俄罗斯等国家和地区先后沦为疫情重灾区,20203月下旬民进党当局宣布除持公务证明、商务履约等相关证明,非台籍人士一律禁止入境全面禁止旅客在岛内转机。因外防输入控制及时,台湾地区基本得以免受第二波疫情冲击,从4月中旬到12月下旬连续8个月的本土零确诊更让民进党当局引以为傲

  在疫情发生后一年多时间里,台湾地区境外输入病例占确诊病例的绝大多数,敦睦舰队、桃园医院等群聚性感染事件虽陆续发生,但均未造成大规模社区感染,截至20214月底台湾地区本土病例仅87例,不到总确诊病例的8%(图1)。岛内社会秩序基本未受影响,经济活动照常进行,2020年台湾经济增长率2.98%,成为疫情期间全球表现最亮丽的经济体之一,增速30年来首次超过中国大陆。[1]2020年底美国彭博社发布的全球抗疫韧性排名中,台湾地区稳居第二、三位。[2]民进党当局大肆吹嘘台湾防疫成绩和贡献,蔡英文多次声称台湾是世界防疫的模范生,是国际上民主、科技及防疫的指标[3]

  流行疫情指挥中心指挥官、台卫生福利部部长陈时中甚至放话世界怎么跟得上台湾

   

  

   

  1  台湾新冠肺炎疫情确诊病例(2020.1-2021.4

  资料来源:台当局卫生福利部疾病管制署,https://nidss.cdc.gov.tw/nndss/disease?id=19CoV

   

  客观而言,台前期疫情防控得力,主要得益于海岛型地理位置、民众较强防护意识和医疗水平相对发达等因素,民进党当局所渲染的防疫模范生实则经不起检验,如外防输入不断松懈、新冠检测能力严重不足、采购疫苗进程迟缓等均为疫情大规模爆发埋下隐患。20214月,岛内突发华航机师感染事件,陆续确诊约30名关联性本土病例,但当时并未引起仍自我陶醉的民进党当局重视,成为最终引爆岛内本土疫情暴发的导火索。511日,岛内出现不明感染源本土病例,社区感染的本土病例剧增,518日本土病例首次超过境外输入病例,最高峰时单日确诊病例数超过500。经过为期半个月的疫情高峰后,岛内确诊病例数趋缓,6月下旬后日均确诊数降至百例以下,但防疫形势依然紧绷,特别是6月底屏东县出现传染性更快、毒性更强的德尔塔变种毒株(Delta)确诊病例,627日公布有12个确诊病例,确认病毒为自秘鲁返台的人员带入;截止725日,岛内共确诊15000多例,其中本土病例14000多例,死亡接近800例,死亡率超过5%(图2)。

   

  

   

  2   每日新增确诊病例(2021.5.11-2021.7.25

  资料来源:台中央社”“COVID-19台湾疫情快报https://www.cna.com.tw/project/20210525-covid-19-collection/

  值得注意的是,确诊病例的数字变化还使岛内防疫乱象显露无疑。其一,高死亡率表明感染黑数大。在本土疫情持续的两个月时间里,岛内确诊病例死亡率与日均确诊病例数呈反比,尤其是疫情高峰过去后死亡率不降反增,快速攀升至5%,远高于全球平均新冠肺炎死亡率的2.17%,这种现象对于医疗体系健全的台湾地区而言极不正常。身处防疫一线的台北市长柯文哲认为死亡率并非真高,而是分母(确诊人数)被低估,确诊黑数要加一倍;[4]台湾科技大学教授陈致晓也强调,台湾死亡率是世界平均水平的2倍,且与去年同期相比火化遗体数量增长55%,透露出台湾实际确诊人数远高于官方统计的数字。其二,检测能力存在重大短板。核酸检测是发现新冠肺炎病毒的最有力武器,但民进党当局严管核酸检测量、拒不普遍检测,在很大程度上掩盖了社区感染的真相。本土疫情爆发之初,岛内日均核酸检测不到1000次,此后提高到日均2万多次但仍供不应求,一度出现检测塞车现象。截至725日,岛内通报送检总量190多万次,仅为台湾人口总数的8%,远不足以及时准确地发现新冠病毒、反映疫情扩散真实情况。其三,疫苗紧缺、接种率低。本土疫情爆发前,台湾地区获取疫苗主要从阿斯利康、莫德纳等公司和世界卫生组织主导的疫苗分配机制(COVEX)进口,订单量大但到货量小,远水难解近渴;随着疫情蔓延,日本、美国等分批次向台湾捐赠疫苗,但对于整体防疫而言仍是杯水车薪7月下旬台湾疫苗到货总计890万剂,累计接种667万次,接种率27%,远低于大陆(44%)、欧洲(47%)和美国(57%),[5]难以形成有效的防疫屏障。特别是阿斯利康疫苗因副作用大被多个国家叫停,日本捐赠的阿斯利康疫苗又未获世界卫生组织认证,岛内民众接种后不良反应率极高,共出现严重不良反应超过1250例、死亡近450人,不断引发民众恐慌。

   

  

   

  3   台湾地区核酸检测量(2021.5.11-2021.7.25

  资料来源:台卫生福利部Covid-19全球疫情地图台湾疫情报告https://covid-19.nchc.org.tw/dt_005-covidTable_taiwan.php

   

  对比中国大陆普筛普检、精准防控、确诊病人应收尽收、疫苗应接尽接等成功防疫举措和经验,台湾地区防疫确实乏善可陈。广州市与台湾大约同时爆发疫情,但在科学防疫指引下仅确诊153例且无一人死亡,7月初确诊患者很快就全部出院,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迅速控制疫情,这种防疫表现在大陆已不是首次;反观台湾仍陷疫情泥淖、防疫措施摇摆迟缓,两岸防疫孰优孰劣高下立判。此前将台湾地区防疫捧上神坛的西方媒体也发生转向,英国BBC批评台湾防疫破功在于外紧内松和安全错觉让人们对新冠疫情失去警戒心。[6]美国《纽约时报》以这一天迟早会来为标题指出,疫苗接种速度缓慢加上更具传染性的变异毒株造成台湾疫情爆发的破口。[7]6月底美国彭博社发布的全球抗疫韧性排名中,台湾地区急跌至第44名,在53个主要经济体排名倒数第107月初英国《经济学人》发布疫情正常状态指数,台湾在全球50大经济体中排名倒数第二,仅高于马来西亚;日本《日经亚洲》发布的疫情复苏指数中,台湾在120多个国家和地区中位居第83名的末端。岛内疫情蔓延和防疫不力戳穿了台湾防疫模范生的虚假面具,将民进党当局的防疫真相赤裸裸地暴露在世人眼前。

  二、民进党当局政治防疫的行为逻辑及深层原因

  疫情防控本来是一个非常严肃的科学性问题,其根本在于寻找最迅速有效的方法阻断毒源控制疫情、救治病患。但民进党当局一直坚持政治凌驾于科学的防疫思路,在未受疫情严重冲击的阶段将防疫作为政治谋利的工具,并为此寻找行为逻辑上的适当性;在本土疫情爆发后又以降低执政风险为第一考量,将其执政利益和意识形态放在治病救人的科学方法之上,造成防疫形势紧绷乃至进退失据。

  (一)工具最大化原则与民主防疫叙事

  大陆疫情爆发后,民进党当局即把防疫作为谋独工具。以所谓防疫优先与大陆要价牟利为由,第一时间切断两岸人员和防疫物资往来,禁止大陆各省人士入境台湾,对滞留武汉台胞包机返台喊卡设限。民进党当局还无视世界卫生组织不以冒犯性标签命名新疾病的规定,坚持以武汉肺炎污名化大陆,在国际上充当攻击大陆防疫体系的马前卒,塑造抗疫就是抗中的国际氛围。随着大陆有效防疫和海外疫情升级,民进党当局一方面继续以防疫之名行抗中之实,拒不降低针对大陆的防疫等级、迟迟不开放陆配子女入境,试图将断绝两岸交流交往常态化。另一方面借机发展与美国等西方国家的实质关系,开展所谓的口罩外交防疫合作,对疫情形势严峻的美国、欧洲、新南向目标国家及其所谓邦交国多次开展口罩和防疫物资援助,与美国在台协会AIT)发表防疫合作联合声明并邀请美卫生部长阿扎(Alex Azar)访台(1979年美台断交以来最高级别官员),不断挑战一个中国的红线。同时,民进党当局以台湾缺席世界卫生组织造成防疫缺口”“Taiwan Can Help”等煽动性话语博取国际同情,配合国际反华势力恶意攻击世界卫生组织及其总干事谭德塞,扩大支持台湾参加世界卫生大会的国际声量。事实不断证明,民进党当局一直将防疫工具化并追求防疫工具的最大化利用,以实现谋独的政治目的。

  值得注意的是,民进党当局为使其以疫谋独行径得到支持,还试图在岛内塑造一种适当性逻辑Logic of Appropriateness),[8]即通过建立民主防疫的叙事架构为其防疫工具化提供论证。一是在疫情认知层面,将疫情爆发归罪于大陆不透明的政治制度,将疫情在全球的扩散与大陆威权体制的扩张恶意嫁接,进而将民主政体团结对抗大陆威胁渲染为抗击疫情的有效路径。二是在防疫思维层面,把台湾地区一开始受疫情冲击小归因于所谓民主的制度优势,如蔡英文公开鼓吹民主是台湾对抗疫情的重要资产[9]赖清德也称台湾模式成功关键在于台湾的民主治理”[10]等,民主规则被扩大适用到防疫规定中来,任何人均需遵从这一规则。三是舆论塑造方面,以所谓的超前部署”“快速回应”“公开透明等防疫话语打消民众疑虑,打着防疫旗号进行政治造神,将流行疫情指挥中心指挥官陈时中塑造成民主防疫绝对权威,服从和认同其防疫者为顺时钟,质疑或指责其防疫者则被贴上逆时钟标签动辄网军出征、政治霸凌;同时在岛内大肆宣传西方国家和境外媒体对台湾防疫的褒扬,以加固民主防疫叙事架构的堤坝。

  依此逻辑,在防疫举措层面,民进党当局为强化民主防疫政治正确,从根本上区别于大陆积累的防疫经验,祭出一系列所谓有台湾特色的防疫措施1、以伪阳性恐压垮医疗量能为由强调精准匡列的优越性,坚持拒绝在岛内进行大规模普筛普检。面对向祖国大陆及越南、菲律宾等地输出几十例阳性病例的事实,民进党当局均以对方检测不准为由搪塞。2、始终不对入境人员进行全面严格管理和检验检疫,境外人员入境仅需提供3日核酸检测阴性证明并进行14天自主隔离即可自由活动,以彰显民进党当局的防疫有成3、不断调降航空机组员返台检疫标准,由“7+7”(居家7天采检阴性、自主健康管理7天)调整成“5+9”(居家5天采检阴性、自主健康管理9天),后又下调为“3+11”(居家3天采检阴性、自主健康管理11天),任凭防疫漏洞扩大化。事实表明,5月中旬以来岛内本土疫情大爆发,是民进党当局玩弄以疫谋独新伎俩、渲染民主防疫伪科学的必然结果。

  (二)风险最小化原则与防疫不作为

  台湾本土疫情大规模扩散戳破了民进党当局的民主防疫叙事,使其防疫不得不回归到遵循基于理性选择的后果性逻辑Logic of Consequences),[11]但民进党当局考虑的后果并非完全为了阻断疫情、根治病患,而是以保护政权私利和执政风险最小化为第一要务,其防疫思路和措施均为达到这样的目的服务。主要表现为:

  1、被动应对。在全球大量防疫经验可资借鉴的情况下,民进党当局对新冠肺炎疫情扩散的防控流程缺乏深入研究和应对预案,而是被疫情牵着鼻子走,被动出台和调整防疫措施。自5月中旬升级疫情警戒至第三级后,民进党当局又先后四次延长三级警戒,其过程充分暴露出应对防疫的侥幸心理。观察民进党当局防疫举措,无论是向企业开放自购检测试剂还是允许地方县市和社会各界自购疫苗,均是在强烈民意压力下的被迫调整。尤其是民进党当局一直不愿放下入境宽松的脸面,在确认传播快、毒性强的德尔塔变异病毒(Delta)已在岛内传播后,才在6月底宣布全面提升入境人员检疫措施,不再准许居家隔离,要求来自巴西、印度、英国等七个高风险国家的人员必须入住集中检疫所14天,并在入住前后进行核酸检测,其他地区入境人员也应入住防疫旅馆或自费入住集中检疫所,还要求入境旅客(尤其是来自高风险国家)应乘坐防疫车队前往检疫地点;[12]入境普筛则一直拖延至7月初方在各方压力下实施,其时台湾确诊病例将近15000例、死亡600多例。

  2、掩盖真相。民进党当局一直以来拒不进行核酸普检,以掩盖检验量能不足和岛内疫情感染的真实情况。5月中旬本土疫情爆发后,蔡英文、陈时中公开要求无症状者不要检测,能够及时核酸检测的多是被匡列的密切接触者或疫情高危区民众,且台湾核酸检测标准比大陆宽松1024倍,意味着岛内民众身上带着比大陆确诊者高32倍的新冠病毒才能算确诊,[13]民进党当局以此制造一种没有检测就没有感染”“感染也未必确诊虚假事实,从而导致出现岛内确诊病例下降但向境外输出病例不断增加的吊诡现象。除此之外,流行疫情指挥中心在疫情高峰期玩弄校正回归把戏(病例采检通报后因检体运送、实验室量能、无法即时登打检验结果等因素,未于2日内完成检验报告之病例),疫情趋缓后又宣布不再校正回归,实为掩盖每日确诊数字的掩耳盗铃之举。为提高疫苗接种率,民进党当局向民众隐瞒日本捐赠疫苗未获世界卫生组织认证的事实,造成接种后的不良反应和死亡事件频发。

  3、推卸责任。民进党当局将防疫不力的责任推脱给地方县市,尤其是疫情集中爆发的台北市和新北市并非民进党执政,柯文哲、侯友宜两位直辖市长一向被民进党视为眼中钉,无疑成为转嫁防疫罪责的政治箭靶。民进党内先是抨击侯无法有效控制疫情让各县市一起升级三级警戒”“防疫部署落后”“疫调不确实,后指责柯放任特权疫苗、防疫不及时导致北农感染事件等,将防疫不力之责转化为打击对手之力。在经历将近两个月的防疫三级警戒后,民进党当局已难承受由此造成的政经社会巨大压力,但又不愿承担降低防疫层级导致疫情反弹的后果,于是在宣布继续延长三级警戒的同时推出微解封的政策指引,但具体解封措施则丢给各县市各自发挥、自负责任,造成一锅杂烩”“一岛多制的混乱局面。

  4、虚假承诺。早在本土疫情爆发前,台行政院长苏贞昌、流行疫情指挥中心指挥官陈时中便多次吹嘘已预购数千万剂疫苗并一再向民众承诺到货时间,陈一度保证自美国采购的“500万剂莫德纳疫苗年中到货[14]可直到5月中旬本土疫情爆发采购疫苗到货尚不足72万剂,疫情肆虐两个月后也仅交付205万剂,到货率低于10%。然而即使在疫情形势严峻之际,民进党当局仍不断向民众承诺疫苗、画饼充饥。事实上,岛内本土疫情爆发后日本、美国捐赠疫苗近500万剂,远多于岛内采购疫苗到货量,民进党当局表面上积极争取疫苗,实则虚假承诺、消极待援,也因此被讥讽为疫苗乞丐

  可见,民进党当局在岛内本土疫情大爆发后依然延续政治防疫的行为逻辑,只是在表现形式上从扩大民主防疫叙事的政治谋利转向防疫不作为的政治避险;其拒不汲取科学防疫经验、彻底控制疫情扩散,实为防止民主防疫话语体系的急速崩解,从而严重冲击其执政根基。

  (三)民进党当局坚持政治防疫注定失败的深层原因

    新冠疫情作为重大公共卫生危机事件,对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是重大考验。祖国大陆的疫情防控体制充分彰显了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优势,[15]不仅在去年疫情大考中取得举世瞩目成就,在今年各地扑灭零星疫情过程中再度彰显优越性。研究者将大陆疫情防控体制优势归纳为四点:一是坚持党政主导,在疫情防控中坚持纵向到底、横向到边的举国动员,实现自上而下统一指挥和统一调度,促成政府、市场和社会力量密切合作,实现政、商、军、警、民联动,实施中央到村(社区)的联防联控,最大限度动员社会资源;二是面对疫情积极进行体制创新创设,以适应疫情环境不断变化的巨大挑战;三是治理重心下移,打通治理体系中各个层面,实现顶层设计与基层疫情防控体系的融合互嵌;四是强调全民普遍参与抗疫,尤其在疫情防控的地方实践中,充分激活群众力量,确保社区疫情防控密不透风。[16]与此相对照的是,台湾治理体系散漫无力,民进党当局难以实现社会资源有效动员与调配,相反仍坚持台独意识形态与政治斗争惯性思维,致使台社会自上而下难以形成合力,只能坐等疫情逐渐降温但确诊病例迟迟无法清零。

  第一,准备严重不足,社会资源动员和快速应变能力差。岛内疫情反弹后,各类医疗资源迅速出现短缺不足现象,甚至不得不依靠民间捐赠物资(如呼吸机等),超前部署完全破产。面对确诊病例数激增,岛内公共卫生与防疫专家多次呼吁台湾应尽快效仿大陆建设类方舱医院,实现轻重症分离治疗,不能让无症状和轻症状患者待在家中或者送入防护等级不足的集中检疫所。但民进党当局明确拒绝,只愿意建设加强版集中检疫所[17]岛内舆论半讽刺半恳求只要能管用,叫苏贞舱也行,但更多声音尖锐指出民进党当局根本是能力不足,难以效仿大陆在短时间内动员社会资源建设方舱医院,无法对确诊病人实现应收尽收,也无力对轻重症病人进行分流分治,以至于岛内不断出现确诊患者无法入院治疗暴死家中的惨痛案例。

  第二,无力建立严密的基层社区防控体系,只能依靠罚款和民众自觉进行被动防疫。疫情爆发后,民进党当局迅速调升疫情警戒级别,限制人员流动与聚集,并对违反法律和规定人员进行严厉罚款。但正如学者所指出,台湾政党政治经过几十年发展,政党精英和公职人员对自身公共责任较为漠视,行政执法权基本被警察垄断。面对重大公共卫生危机事件,卫生监督部门只有有限检查权,遇到状况必须依赖警察来处理。基层村里公职人员如里长,只能柔性劝导,并无强制防疫能力。这导致岛内疫情防控体系漏洞百出,更多依赖台民众自觉与良好公共卫生习惯,难以主动彻底切断疫情传播链条,只能坐等疫情逐步趋缓转好。

  第三,惯于政治斗争,难以自上而下协力合作。民进党当局始终将获取选举胜利、实现长期执政作为施政首要考量,全力打压任何潜在政治对手。民进党当局强调疫情防控必须由台防疫指挥部统一领导,对任何逆时钟行为进行坚决打压。典型如2020年彰化县卫生部门与台湾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合作,通过万人血清抗体调查筛选新冠疫情病人。民进党当局坚持认为此举违反不进行普筛普检的防疫政策及一系列法律法规,勒令停止、认定其违法并予以重罚。[18]此次岛内疫情大反弹期间,台北市长柯文哲因医学专业出身、说话直接,不断指出蔡当局防疫指挥中心防疫无能及措施不科学、不合理,网络关注度高、社会声望暴涨,直接引发绿营有组织有计划疯狂围剿,千方百计利用各种事件进行黑柯”“打柯。典型如台北市环南市场出现大规模群聚感染后,蔡当局密集策划杀柯,包括蔡英文亲自在脸书发文关切、大动作组织多部门负责人赴现场开记者会、安排亲绿立委发言攻击等等,只因当地民众不满情绪高、意外流产。还有岛内媒体曝光,蔡当局甚至把疫苗当成斗争工具,人口数和确诊病例都更多的台北市和新北市所获的疫苗数还少于绿营执政的高雄市,被痛批为三分抗疫,七分抗敌,致使岛内民怨高涨。[19]

  第四,死抱台独神主牌,甚至罔顾台民众生命安全。台湾疫情大反弹后,疫苗奇缺成为岛内外各界关注焦点。从国际防疫抗疫经验上看,尽快获得被国际认证的权威疫苗、尽快提升疫苗覆盖率是结束严格封锁状态、恢复社会正常秩序的关键。但民进党当局先因内部利益分配不均、派系恶斗不止,直接搅黄了去年年底基本谈妥的德国BNT疫苗购买案;在面对几乎无疫苗可用困境时,又直接回绝了大陆伸出的橄榄枝,冷言声称不敢用大陆疫苗,转身向美日求援,对日本自身不愿使用转而赠台的AZ疫苗感激涕零,却对愿意与大陆复星医药集团洽谈购买BNT疫苗的郭台铭等民间团体与个人设置各类障碍,甚至在疫苗外包装标签等问题上不断制造障碍,摆出一副台湾尊严,寸土不让的架势,引发岛内各界痛批,柯文哲直接指出民进党意识形态过头,牵涉百姓生命太过分;更可怕的是,民进党当局为扶持岛内疫苗生技产业并收割政经利益,完全不顾岛内民意反对,极力为台自制疫苗保驾护航,通过调换疫苗审查委会人员、审查过程不公开等一系列强力手段,霸王硬上弓式给与未经过第三期临床试验的台自制疫苗紧急用户许可证,引发台民众强烈不满,被痛批为完全黑箱作业”“倒行逆施”“将人民当做小白鼠[20]

  三、民进党当局政治防疫的政经影响及趋势预估

  岛内疫情大反弹对台经济社会秩序与政治生态产生明显影响。超过两个月的三级疫情警戒重创了台餐饮、零售等内需型服务业,致使就业人数减少、失业率激增。同时,民进党顽固坚持政治防疫,致使台深陷新冠之乱疫苗之乱,引发台民众强烈不满,蔡英文和民进党民意支持度暴跌。

  (一)疫情对岛内各产业影响差别明显,内需型服务业成为重灾区,引发失业率升高等连锁

  反应

  五月疫情出现大反弹迫使民进党当局不得不连续提高岛内疫情警戒级别,511日将全台范围升为二级,515日将台北市、新北市疫情警戒提升至三级,随后又在4天后将三级警戒扩及全台。三级疫情警戒对人员活动和聚集进行了严格限制,如要求外出全程佩戴口罩,餐饮餐所一律外带不得堂食,避免不必要移动、活动或集会(包括不得出门参加聚餐、旅游、参与社会宗教活动,不得去音乐厅、电影院等人员密集场所等),并要求岛内幼儿园、各级学校停止到校上课,部分学校改为线上教学,鼓励企业弹性时间上下班,等等。[21]

  1、限制人员聚集与流动对社会经济正常运行影响大,餐饮业首当其冲。据统计,5月岛内餐饮业营业额暴跌至502亿新台币(下同),同比暴跌23.7%6月营业额再降至383亿元,环比减少23.7%,同比减少39.9%[22]餐饮业被迫暂时减员,相关行业无薪假人数暴增,截止6月底岛内住宿及餐饮业实施无薪假家数有267家,无薪假人数为4174人,占全部无薪假人数三分之一,居各行业之冠。

  2、疫情促使失业率大幅上升,不完全就业人数暴涨。统计显示,5月失业率升至蔡英文执政以来最高点,由4月的3.64%拉升至4.11%,单月就业人数锐减12.6万人,创下历年同期最大减幅,同时失业人数、非劳动力人数增幅也创下同期最大增幅。尤其是,周工时不足35小时的不完全就业和临时就业人数由4月的18.9万人增加至579.2万人,单月增加60万人,是有统计以来最高增幅。显示当前岛内劳动力市场正在迅速恶化,大量劳动力正处于失业边缘状态,如果社会经济状况不快速好转,未来失业率更会高。[23]青年群体就业更艰困,在疫情和学校毕业季的叠加影响下,6月失业率进一步抬升至4.80%,其中15-19岁、20-24岁、25-29岁青年群体失业率分别上升至9.50%13.41%7.58%新高点。[24]

  3、工业生产总体平稳,但中小企业受疫情影响大。数据显示,同期岛内工业生产总体受影响不是很明显。在半导体等高科技产品出口大幅增长带动下,20211-6月制造业平均生产指数同比增加15.66%6月同比增长20.20%,其中半导体1-6月平均生产指数同比增长21.4%6月同比增长24.56%[25]但岛内中小企业受疫情影响大。台《经济日报》调查显示,80.7%的中小企业营收下滑,62.7%表示订单减少,更有10.1%表示已有产线停工4.7%“已经歇业;另有将近九成的受访者对民进党当局的纾困政策不满,其中47.6%的中小企业认为完全没有帮助41.8%的表示有帮助,但有限,只有7%表示大有帮助;减免税费、提供薪资补贴是中小企业的主要诉求,有69.4%的受访者希望能减免营业税59.3%期待员工薪资补贴再增加57.5%盼望优先施打疫苗[26]

  (二)岛内政治生态与民意结构发生变化,民进党当局府院党支持度齐跌,政党支持度呈现绿降蓝滞白升态势

  其一,蔡英文与民进党支持率大跌,国民党支持率停滞,台北市长柯文哲与台湾民众党支持度大幅上升。民进党政治防疫乱政引发岛内多数民众强烈不满,过半人数认为5月疫情反弹更多是人祸,蔡英文、苏贞昌施政满意度及民进党支持度均呈现下跌态势。美丽岛电子报民调显示,蔡英文执政满意度从4月的56%下跌至6月的47.6%,同期不满意度由41.3%上升至49.1%,已呈现不满意度高于满意度死亡交叉行政院长苏贞昌则在5月已出现不满意度高于满意度死亡交叉;民进党好感度则由4月的47.3%下降至6月的39.5%(详见表4)。台湾民意基金会民调显示,各政党支持度在疫情期间出现显著变化:在民进党和国民党两大党选择时,民进党认同者比例由3月的43.1%下跌至6月的28.2%3个月暴跌15个百分点,相当于流失了300万支持者;大量民众转为不偏向任何政党的中性选民,比例由36.3%上升至48.2%;国民党认同者比例未见明显变化,同期一直维持在19%左右(见图4)。民进党支持度暴跌但国民党支持度却原地踏步,显示岛内多数民众对执政党和最大在野党表现都不满意,大量原本认同民进党的民众转变为中性选民。同时,在多政党认同选择调查中,台湾民众党认同者比例三个月内上升了7.1个百分点,达15.6%,显示出台北市长柯文哲抗疫时期的亮眼表现对台湾民众党支持度有显著拉抬作用。

   

  1 疫情反弹前后民进党当局府院党支持度变动状况

         4       5       6

         正向      负向      正向      负向      正向      负向

  蔡英文满意度    56.0%     41.3%     48.9%     47.3%     47.6%     49.1%

  苏贞昌满意度    48.7%     46.1%     46.3%     48.9%     44.3%     50.5%

  民进党好感度    47.3%     40.9%     42.0%     47.3%     39.5%     49.3%

   

  数据来源:美丽岛电子报”“台湾国政民调http://www.my-formosa.com/,访问时间:2021-07-22

   

  

   

  4 台湾人政党认同长期趋势(2016/05-2021/06

  数据来源:台湾民意基金会https://www.tpof.org/,访问时间:2021-07-23

   

  其二,岛内重要政治人物支持度出现明显变化,强调科学防疫、尊重理性与常识的实干型政治人物更受民意青睐。疫情大反弹所引发的公共卫生危机,不仅是对台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的重大考验,也为政治人物表演提供了相应舞台。目前看,国民党籍新北市长侯友宜、台中市长卢秀燕在抗疫过程中表现出色,民众满意度高,与国民党低迷支持度形成鲜明对比。尤其是侯友宜在防疫过程中进一步强化自身踏实做事形象,在多项民调中支持度均位列全台最高,支持者横跨蓝绿。台湾民众党主席、台北市长柯文哲则充分利用自身医师背景优势,强调科学专业,明确反对操作意识形态,网络声量和社会关注度大幅上升。美丽岛电子报”“全台政治人物信任度追踪调查显示,柯的信任度在20206-20214月之间一直保持在45%,疫情反弹后信任度暴涨近15个百分点,6月达到59.4%,在全台政治人物中升至第四(前三分别为侯友宜、赖清德与郑文灿),并在同期美丽岛电子报”“谁最适合做下一任台湾地区领导人双月调查中获得17.8%支持度,相比4月上涨7个百分点,直接缩小了与前二侯友宜(22.3%)、赖清德(21.8%)的差距。而民进党籍桃园市长郑文灿因防疫不力特别是桃园机场、市内防疫旅馆屡次出现防疫破口,民意支持度相较疫情反弹前有所下滑。国民党前主席朱立伦在防疫期间表现较为活跃,但终因缺乏实质政治舞台,民意支持度表现一般。

  (三)民进党当局利用执政优势全力自救,支持度初步呈现企稳迹象,但岛内政治生态未来变化仍将受疫情防控成效影响

  近期民进党当局民意支持度大幅下跌,未来是否会重现2018九合一选举讨厌民进党浪潮成为各界关注的焦点。目前,民进党当局正在迅速调整防疫举措予以应对。一是下调防疫警戒级别,对人员聚集流动限制松绑,力促经济社会秩序尽快恢复正常。目前,岛内每日确诊病例数下降至在20例左右水平,民进党当局随即宣布727日全台防疫警戒级别下调至二级,并要求地方县市可以依照疫情调整防疫规定,但不得再沿用三级警戒中严厉封锁办法。二是全力争取掌握更多被台湾民众认可的国际疫苗,民进党当局强行给与台自制高端疫苗紧急使用授权引发外界强烈批评,为抢救民意支持度,722日火速宣布与美国公司Modena签约购买3600万剂新冠疫苗,将在未来2年到货。同时,以不另开专案为由拒绝国民党联合南投等4县市提出购买500万剂BNT疫苗。三是密集研拟新纾困方案。5月民进党当局推出多项纾困方案,民间反应不佳。国民党和工商界要求尽快普发现金或消费券以提振内需、刺激消费,但民进当局有意效仿2020年再推出振兴券[27]最新民调显示民进党支持度相比56月有所企稳,蔡英文执政满意度微升至49.6%,高于48.4%不满意,暂时摆脱不满意高于满意度死亡交叉行政院长苏贞昌施政不满意度仍超过半数(51.2%),高于45.0%满意度。这显示民进党当局近期各项防疫举措调整已有初步效果,但民众对民进党当局行政部门具体作为仍极不满意。[28]

  另值得注意的是,该民调显示台民众对民进党当局疫苗政策仍极不满意,仅给与52.1的不及格分(满分100),且40.4%民众认为民进党当局对台积电和鸿海永龄基金会购买疫苗干扰大,51.7%的民众反对民进党当局强行给与未做三期临床试验的台制高端疫苗紧急授权,62.5%的民众主张优先采购国际认证的境外疫苗。这意味着台未来实际使用疫苗仍将以国际认证的境外疫苗为主,但岛内所购境外疫苗到货时间较晚,台疫苗覆盖率难以快速提升,过快调降防疫警戒级别可能引发疫情反弹。尤其是如果台青少年群体在9月开学前未能普遍施打疫苗,可能会引发新的群聚感染事件。且民进党当局还将面临经济纾困、年底美猪等多项公投等重大挑战,能否持续拉抬支持率不确定性高。[29]同时,当前台北市长柯文哲民意支持度高得益于公共卫生危机事件所带来的舞台效应,疫情过后能否持盈保泰仍不得而知,其对台湾民众党支持度的实际拉抬作用仍待选举检验[31]。而国民党政党支持度虽未在疫情反弹期间持续上涨,但相比2020年低谷时仍有显著回升,且该党仍为最大在野党、掌握最多地方县市、拥有民调支持度最高的政治人物,并将在2021年下半年进行党主席选举,如其能实现有效整合,发展前景仍不可轻忽。

  总体而言,岛内5月疫情大反弹作为重大公共危机事件,暴露出台治理体系诸多弊病。台湾政党政治发展并未有效提升社会治理能力,相反整个社会更趋散漫,难以应对突发危机。民进党当局囿于台独意识形态和政治斗争惯性,坚持政治防疫,无力进行有效社会动员,先陶醉于民主防疫叙事后安于防疫不作为,致使台社会经济损失惨重、失业率激增,引发多数民众强烈不满。此次公共危机事件重创了民进党当局民意支持度,促使台各政党支持度暂时呈现出绿降蓝滞白升的新变化,但其对台社会经济发展与政治生态的长期影响,仍待持续观察和深入研究。

   

  注释:

  [1] “台湾去年GDP成长2.98% 30年来首胜中国中央社台北2021129日电,网址:https://www.cna.com.tw/news/firstnews/202101290238.aspx.访问时间:2021-07-15

  [2] “彭博抗疫韧性排行台湾进步至第2中央社台北20201222日电,网址:https://www.cna.com.tw/news/firstnews/202012225006.aspx.访问时间:2021-07-15

  [3] “蔡英文:台湾是国际民主、科技及防疫指标,《自由时报》,2021319日。

  [4] “柯文哲:估确诊黑数加倍,联合新闻网,2021615日,网址:https://udn.com/news/story/120940/5556491.访问时间:2021-07-15

  [5] Our World in Data, Statistics and Research Coronavirus (COVID-19) Vaccinations, 网址:https://ourworldindata.org/covid- vaccinations?.访问时间:2021-07-15

  [6] “台湾疫情:神话破灭背后的四个看点,英国BBC中文,2021520日,网址:https://www.bbc.com/zhongwen/trad/57187804.,访问时间:2021-07-15

  [7] This Day Was Bound to Come: Taiwan Confronts a Covid Flare-Up, The New York Times, 2021-5-21, 网址:https://www.nytimes.com/2021/05/20/world/asia/taiwan-covid-outbreak.html?_ga=2.43018277.108352430.1626267391-1504108043.1626267391.,访问时间:2021-07-15

  [8] “适当性逻辑指人类行为是由适当的规则、模范的行为所驱动,人们遵守规则是因为这些规则被认为是自然的、正当的、符合预期的。James G. March Johan P. Olsen, The logic of appropriateness, The Oxford handbook of political science. 2004

  [9] 蔡英文在哥本哈根民主高峰会的讲话,2020619日,台湾总统府新闻,网址:https://www.president.gov.tw/NEWS/25362.访问时间:2021-07-15

  [10] “赖清德谈防疫:台湾模式成功关键在于民主治理,联合新闻网,2021427日,网址:https://udn.com/news/story/6656/5417451?from=udn-ch1_breaknews-1-0-news.访问时间:2021-07-15

  [11] “后果性逻辑是指基于深思熟虑、结果评估和偏好驱动而做出的行为决策,其主要特征是存在经过计算的选择。Martin Schulz, Logic of Consequences and Logic of Appropriateness, Palgrave encyclopedia of strategic management, 2014

  [12]  疾病管制署因应全球Delta变异株流行,自627日零时起,全面提升入境人员检疫措施,网址:https://www.cdc.gov.tw/Category/ListContent/EmXemht4IT-IRAPrAnyG9A?uaid=zqUqseKSNKJint4YMEddiQ全球Delta变异株流行,即日起,入境人士前往检疫地点应搭乘防疫车辆,网址:https://www.cdc.gov.tw/Category/ListContent/EmXemht4IT-IRAPrAnyG9A?uaid=HzWKglQxOhCvZk1kKg0VyA,访问时间:2021-07-25

  [13] “唐驳虎:打完疫苗178人死亡台湾死亡疫苗有何玄机?,凤凰新闻,2021625日,网址:https://ishare.ifeng.com/c/s/v002xyRb--4YqDSOeDOCGY6Mr37rxAtAR1GR2NYBB3tYDsYU__.访问时间:2021-07-15

  [14] “陈时中挂保证 500万剂莫德纳疫苗年中到货,台湾中时新闻网,2021210日,网址:https://www.chinatimes.com/realtimenews/20210210001016-260405?chdtv,访问时间:2021-07-15

  [15] 姜治莹等:《中国共产党与中国抗疫的成效和经验(笔谈)》,《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21年第3期,第5-21页。

  [16] 靳永翥、赵远跃:《疫情防控的治理效能:国际表现、中国镜鉴与制度补益》,《太平洋学报》,2020年第6期,第97-104页。

  [17] 台湾防疫学会理事长王任贤,《单日确诊达1200人医疗恐崩溃》,台《中国时报》2021-05-18,网址:https://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210518000483-260114?chdtv。《台医疗界紧急发起交流会吁学习大陆建方舱医院》,《大公报》2021-06-02,网址:http://www.takungpao.com/news/232110/2021/0602/592134.html,查询时间:2021-07-23

  [18] 《联合报》,《卫福部认定彰化万人血清调查违法最高可罚百万》,2020-12-08.网址:https://udn.com/news/story/ 120940/5074594,访问时间:2021-07-20

  [19] 台《联合报》,《好斗成癖,民进党眼里只有政敌没有人民》,2021-07-13.网址:https://udn.com/news/story/ 7338/5597121?from=udn_ch2_menu_v2_main_cate,访问时间:2021-07-26

  [20] 《有政治力加持,高端就能如金钟罩护身?》,台《联合报》,2021-07-21.网址:https://udn.com/news/story/7338/ 5615783,查询时间:2021-07-26

  [21] 卫生福利部疾病管制署强化COVID-19第三级疫情警戒相关措施及裁罚说明,请民众确实遵守https://www.mohw.gov.tw/cp-16-61038-1.html,访问时间:2021-07-15

  [22] 经济部,《2021年批发、零售及餐饮营业额统计》,https://www.moea.gov.tw/,访问时间:2021-07-23

  [23] “论五月失业情势的五大记录,台《工商时报》,2021-07-08.网址:https://view.ctee.com.tw/analysis/30571.html,访问时间:2021-07-20

  [24] 主计处:《20216月暨上半年人力资源调查统计结果》,https://www.dgbas.gov.tw/,访问时间:2021-07-23

  [25] 经济部:《20216月工业生产统计》,网址:https://www.moea.gov.tw/,访问时间:2021-07-23

  [26] 《中小企疫情调查/八成业者营收衰退》,台《经济日报》,网址:https://udn.com/news/story/7238/5613071,访问时间:2021-07-23。该调查调查对象为资本额在1亿元以下的企业,调查期间从71日至712日,成功回收445份有效问卷,调查对象所在地以台北、新北市(49%)最多,行业别以制造业(30.6%)最多、批发及零售业(15.3%)居次;公司经营年数有74.2%超过十年;94.2%的问卷回答者为企业负责人或副总级以上高阶主管。

  [27] 《发现金还是振兴券?绿委今日给了答案》,台《中国时报》,网址:https://www.chinatimes.com/realtimenews/ 20210726001577-260407?chdtv,访问时间:2021-07-26

  [28] “美丽岛电子报:《台湾7国政民调》,http://www.my-formosa.com/,访问时间:2021-07-26

  [29] 戴立安:《蔡英文民调死亡交叉下半年难回升》,美丽岛电子报,网址:http://www.my-formosa.com/DOC_ 171845.htm,访问时间:2021-07-23

  [30] 台湾政治大学选举研究中心发布岛内政党支持度追踪民调显示,20216月台湾民众党支持度下降至4.1%,与台湾民意基金会同期民调结果差距大。

  (责任编辑 刘佳雁

   

   

  From “model students” to “poor students” in epidemic prevention: Behavioral logic, political and economic influence Of “Political epidemic prevention” by the DPP authorities

  Xie Nan & Fang Jincheng

   

  Abstract: The resurgence of the Taiwan's coronavirus-19 disease caused the bankruptcy of the so-called “model student” image that has been boasted to the outside world since the outbreak of the epidemic. The DPP & Tsai Ing-wen’s insistence on “political epidemic prevention” and the lax governance system are the main reasons for the continued spread of the epidemic. The continuous outbreak of the epidemic has caused a greater impact on the island’s catering, retail and other industries. The short-term unemployment rate has risen sharply, and the social and economic order urgently needs to be restored. The Tsai administration’s improper response to the epidemic has caused strong dissatisfaction among the people. The administrative satisfaction with the administration and the support rate of the DPP has both fallen sharply, which will have a certain impact on the future political ecology of the island.

  Key Words: Taiwan; Political Epidemic Prevention; Democratic Progressive Party; Political ecolo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