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6日、8月23日，全台两波“大罢免”投票结果出炉。民进党耗费半年时间、十几亿新台币公帑，“行政司法”手段齐上阵，动用无数网军侧翼，希望“大罢免，大成功”，最终31位国民党“立委”及民众党籍新竹市长高虹安罢免投票全部未通过，民进党彻底“大失败”。这是岛内民意对赖清德及民进党当局不满的集中体现，也让世人看清了什么才是岛内的主流民意。
2024年，民进党“立委”选举失利后，失去立法机构最大党地位，国民党加民众党成为立法机构多数。权力的丢失让民进党如坐针毡，不能“一党独大”令其如鲠在喉。于是为了重新夺回立法机构主导权，民进党不惜发动全台“大罢免”，试图通过罢免多席国民党“立委”来增加自身席次。明眼人都能看出，“大罢免”的实质是民进党“输了不认账”，试图利用罢免制度的漏洞（2016年民进党“执政”时将“罢免成功”的门槛降低至25%）发动一场针对在野党的“史上最大规模政治清算”，以实现其“单独过半”的野心。
在“公民团体”外衣的包装下，民进党2024年底就启动了针对国民党30多席“立委”的“大罢免”。虽然赖清德当局动用各种执政资源，倾尽全力，赖还亲自下场冲上第一线配合“大罢免”展开所谓“团结十讲”，但“7·26”“8·23”的投票结果给了赖清德一记响亮的耳光，表达着台湾民众对民进党当局的强烈愤怒与不满，也显示了民进党操弄“民意”反被民意吞噬的荒唐。民进党此次大溃败，笔者分析主要有以下五方面原因。
“大罢免”完全没有正当性
2024年“立委”经岛内民主投票选举当选。民进党要一次性罢免掉30多个国民党“立委”，而这些“立委”才上任仅仅1年，如果从“政绩”的角度来攻击，很难站得住脚。“大罢免”成本高昂，还会撕裂台湾社会，激化政治恶斗，民进党和“罢团”却给不出正当合理的理由，赖清德给出的唯一理由是：将他们全数刻画成“中共的帮凶，台湾的内奸”，无差别攻击30多个“立委”都是“中共同路人”。为此，选举之前，赖清德发起所谓的“团结十讲”，其中很多都是“台独”言论，目的是通过激起民众对大陆的反感，感受到大陆的“威胁”，出来投“同意票”，罢免掉国民党籍“立委”，结果被狠狠打脸。
赖清德及民进党的言行引发民众强烈不满
赖清德上台以来，并未在改善经济民生上有多少作为，反而一直在蛊惑岛内民众，操弄民粹情绪。在两岸关系上，赖当局不断限缩两岸交流，将中国大陆定义为“境外敌对势力”，打压陆配、统派、在陆艺人等，又不断“去中国化”，将96.4%的汉人改为“其余人口”等。在岛内，则是“当家闹事”发动“大罢免”，用选务系统“精准放水”，利用司法检调“双标执法”，对在野党展开“追杀”，又纵容侧翼“青鸟”以集体霸凌方式将所有不支持“罢免”的人都打成“中共同路人”。在“罢免”投票前1个月，这种集体癔症似的疯狂达到高潮，赖清德启动所谓“团结十讲”亲自跳上前台为“大罢免”催票，但傲慢又偏执的他每讲必“翻车”，贡献了“长毛象”“杂质说”“表决不是多数赢”等谬论，其演讲成了“票房毒药”，迫于形势只能紧急暂停。台风重创南台湾，民进党当局不仅对灾后救援重建不闻不问，赖清德还说出“不能什么都靠台军”，对着不敢上屋顶修补破损的年长灾民说出“要自己爬”这样的冷血言论。在投票前两天，民进党“立法院”党团总召柯建铭还喊出“不去罢免就不是台湾人”这样极端的言论。赖清德及民进党的所作所为不得人心，必然会遭到民意的反弹。
台湾民众不愿意“民主制衡”变为“赖氏独裁”
目前，赖清德已经掌控“行政、司法、监察、考试”等权力，若民进党通过发动“大罢免”拔掉若干国民党“立委”，再经过补选获得6席或以上席次，民进党在立法机构将实质过半，那么“立法权”也将被其掌控。在蓝白占据多数还能对赖清德有所制衡下，赖清德及民进党都如此“霸道”，利用司法“追杀”在野党、随意抓捕“异见”人士，那么一旦赖清德的权力没有任何约束，很可能做出更过分的举动，甚至将台湾推向战争的深渊。况且，蓝白在立法机构占据多数，本就是2024年选举多数民意选择的结果，赖清德不能“选输就翻桌”，让结果必须符合他的心意。最终，多数台湾民众投下“不同意”票，不让“赖式独裁”为祸台湾。
国民党及民众党爆发强烈的危机意识
民进党当局一直挟着民粹之威霸凌、嘲讽在野党，为了确保自家“立委”不被“大罢免”波及，操纵司法以“连署造假”名义“小案大办”，查抄了数个国民党地方党部，关押了不计其数的国民党党工，“大罢免”眼看就要成为一场“政治大清洗、大屠杀”，蓝营内部由此产生了“灭门亡党”的危机感。而对于民众党来说，若“大罢免”大量成功，那么民众党8席“立委”的“关键少数”地位也将不复存在，同时，民众党前主席柯文哲在无确实证据情况下已被羁押近1年，原民众党籍新竹市长高虹安因涉“诈领助理费”遭判刑，正在二审中，若“大罢免大成功”，柯文哲、高虹安二人不仅命运堪忧，民众党更多人可能会遭到司法打压。因此，蓝白双方开始协调立场，共同抵御民进党的迫害。
台湾主流民意所向，“觉醒者”正在不断增多
此次“大罢免”中，以“罢团”为代表的“青鸟”群体，意识形态偏激、言行极端，不仅在街头，更在网络上霸凌“反对罢免”的人，还频频出现对无辜民众和路人的骚扰与肉搜，这些激进行为让中间选民产生反感，连民进党内部也有很多人敢怒不敢言。“青鸟”群体这种内聚化的宗教式仇恨动员，闸刀向内的纳粹式排除异己和“去除杂质”，最后就发展成“只要不支持罢免，甚至只要不明白表态支持罢免的人，就是‘中共同路人’，就是要将台湾出卖给中共的人”。这股激进民粹力量锁定目标后就开始利用“少数中的少数”展开集体行动，制造“少数代表多数”的舆论幻象。在“罢免投票”后期，大部分人预测国民党“立委”还是会被罢免掉几席，甚至有些预测更为悲观，就是因为“青鸟”的声音太大了，导致社会理性的声音被掩盖。最终，民进党大败，因为更多沉默但理智的中间选民，在最后关键时刻，走进了投票所，投下了反对票。这说明，台湾社会还是理性的民众占多数，大部分人已经对这种“抗中保台”的操作疲乏且厌烦，“抗中保台”不再是万灵丹。岛内多数民众并不认同绿营在台湾内部制造恐惧、制造对立的做法，更不愿让曹兴诚、沈伯洋等人成为未来台湾政治的主流。更重要的是，以“馆长”为代表的一批“觉醒者”将大陆的真相带回到岛内，让更多的人开始思考，人民要的是虚幻的“政治口号”还是现实的“安居乐业”？越来越多人认识到，“抗中保台”只是民进党用来掠取私利的一门生意，老百姓真正需要的是能够心系人民切实提高自己的生活水平的当政者。
31:0的“大罢免大失败”结果，给了赖清德一个大大的教训，民进党内部已经出现检讨的声音，如“立委”王世坚就公开表示反对“大罢免”，“立委”林淑芬炮轰民进党“党团”沦为“一言堂”“不许有讨论、仅下命令恐吓开除”，结果两人却遭到大批“青鸟”“出征”，甚至还威胁要“罢免”王世坚。而赖清德、柯建铭等人就像无事发生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实质检讨。若赖清德“不撞南墙不回头”，仍然继续滥用“青鸟”、操弄民粹，那么2026年地方选举和2028年“大选”，民众一定会用选票再次给赖清德“当头棒喝”。
本文原载于2025年第8期《两岸关系》，本号有删改。
（任冬梅，中国社会科学院台湾研究所研究员）